为什么说齐康是"平民建筑师".请结合材料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0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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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7-20 12:29

建筑大师齐康的设计善于运用中西方建筑传统手法,探索中国现代建筑风格。建筑理念包含着丰富的哲学思想,建筑设计中重视空间的处理,就是要“留出空间、组织空间、创造空间”。注重对历史文化的传承,同时强调转化与创新。
齐先生,是到他的东南大学建筑研究所,他办公室的格局是这样的:一间办公室,大约有20多平方米,他每天上午大部分时间就在这里办公。他的门总是虚掩着的,你敲门,就总会听到一个既不高亢也不低沉的略带沙哑的温和声音:“进来。”
一进门是一个几米长的过道,贴墙摆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与过道等长的茶色博古架,里面各格连顶上放满了各种小玩艺儿,大多是工艺品,也有飞机模型等等,称得上琳琅满目。博古架的侧面,贴着一张极富传奇色彩的拉丁美洲马克思主义*家切·格瓦拉的近似木刻的肖像画。
很显然齐先生喜欢格瓦拉,“我请人做了几个葛哇喇的纪念章,很好看的,你要不要?”他念格瓦拉的名字总是用英文发音,念作“葛哇喇”。他是教会学校出来的,受过地道的英文教育。
博古架旁边隔着一个别人做的齐先生的头像雕塑,是一个黑色的三人皮沙发。沙发靠背的上方,依次摆着两个嵌有他相片的镜框,几个工艺品,一只梅花鹿,鹿背上骑着一只小小狗,鹿腿间塞着一只熊猫。除此之外,旁边竟还有一只长腿大脚的洋娃娃!
从博古架到沙发,齐先生的性情、情趣与心态差不多都表现在这里了。
与长沙发相对,是齐先生一张硕大的办公桌,桌上杂乱地堆满了东西,电脑,文件,文件夹,纸张,书籍,相片,笔筒,画画的本子,齐先生就坐在桌子后面,总是会平静地用问询的眼光看着走进来的你。
在他的桌前,摆有两张椅子,你可以坐在那里与他谈话。找他的人很多,多是坐在这椅上与他说话,我从未见过他与客人坐在沙发上悠然闲谈。他的头发全白了,自得好看,与他的身份相称,也几乎成了他形象的标志。他的头发白得早,30年前就白了。问他父母及兄弟姐妹是否也这样早白?他说不是遗传,恐怕是*中遭受磨难的缘故。他的面相也总有点苦,不知是否也是那段非人的生活经历留下的印迹?他的相片也总是这种表情。幸好有他岸阔水深的平静作底子,这种表情并不令人觉得难受。
在他身后,几乎一面墙的一排大书橱,顶上又是十多件工艺品,橱里面放满了各种文献,还有几张相片,一张他小时候的全家福,一张小时候带过他的感情很深的姨妈,一张他的恩师杨廷宝,都是他所亲爱与敬爱的人。
在他办公室的隔壁,有一间空间更大些的房间,是他的会议室兼资料室。房子中间放着会议桌,桌上也几乎放满了文件、图纸、画册,屋顶上吊着投影仪,四壁除了窗户与投影幕布,整面墙排列着书橱。齐先生的兴趣广泛,加上他认为建筑师应有多方面的素养,这使他书橱里除了专业书籍以外,还有许多各种门类的图书。
适逢暑假,但齐先生研究所的日历上没有这个假期,他个人也没有这个假期,他照常每天到这里来上班,我也上班似地到他那里去看资料。他把我领到这个会议室里,单手一划拉说,这里的书你都可以看。他还特别许可我看他写的未曾出版的几十篇散文。
齐先生经历丰富,阅人无数。建筑设计本不是一种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独自画图就可完事的工作,需要与各种人打交道;由他所处的社会位置,各阶层人士见得也多。更重要的是建筑设计与经济利益紧密相关,金钱是面镜子,各色人等往它面前一站,人性的活报剧就一幕一幕上演了。这些经历,加上他人生的曲折与戏剧性遭遇,为他提供了无数可写的素材,而关键是他心热手勤,大则社会责任感使他不禁仗义执言,小则眼见可笑之人可恨之事吐鲠而鸣,所以一篇一篇,写得不亦乐乎。常常早晨一见面,他就愉快地说,我昨天又写了一篇,题目叫什么什么。 暑假过后,我去得少了。有天去看他,恰是教师节后,见他房间里有花束,问知是学生送的。齐先生受他老师的影响,也与老师感情很深,所以对学生也很好,总是说“我的学生对我很好”。有次我在他所里复印,随口问一句帮我的学生,齐老师对你们怎么样?我听说有时他很厉害?答日,遇到有的老师做得不怎么好时,他的确蛮严厉的,但对我们蛮好的,从来不发脾气。
齐康喜欢学生,但他说他并不喜欢人送花,因为花儿很快就枯萎了,而且送花本是西方人的玩艺儿。齐先生是性情中人,艺术家气质浓郁,木盛木落花开花凋自不免触情;在专业上,齐先生也是向来反对崇洋媚外的,他只是主张在坚持民族传统的基础上借鉴国外。可是现在送花在国内已蔚然成风了,对此齐先生叹息无语。我又告诉他,现在年轻人送花都要特地送到单位里,须当着同事们的面,把花呈给对方,而旁观者越多,被送花者越有面子。这使人想起鲁迅曾调侃路遇的迎娶仪仗,他当作××广告来看。今人时风,有当众表演的意思,也可以当作广告来看吧。齐先生听了很感兴趣,马上用笔在速写簿上记了几笔,说要以此写一篇文章。
那段时间,我在齐先生隔壁用功,齐先生会不时走过来看看我,或进来找东西。他的腰腿不大好,走起来有些佝偻有些蹒跚,他就这样慢慢地无声走过来。帮我开开空调,或是顺手拿过一瓶矿泉水给我,或从书橱里抽出他的某本著作,讲解一番。更多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坐下,说上一阵,或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什么往事,来讲给我听。
有一次遇到省内某市的几个人,拿了建筑设计图纸来请齐先生修改。图纸总共约有十几张,每张都有饭桌那么大,来人就一张一张依次掀给齐先生看。齐先生总是扫几眼,就能发现问题或欠妥之处,他一支笔在手,这里把直线改成弧线,那里在柱子上添几条直线,房顶局部做些什么调整,两个建筑体之间的距离放大或缩小,嘴里一边讲给来人听,一边征询他们的意见。不过十来分钟,一个听起来是个不小的工程的图纸就修改完了。非常干净利落,全都不假思索,举重若轻,当时的齐先生,真像一位运筹帷幄决战千里的将军。
事后问他修改时何以能做到没有丝毫踌躇?他说不光修改,他在设计时也常常极快,有的工程几分钟大体式样就设计出来了,“很快,非常快,”他比画着自己的脑袋说,“比电脑还快。”
“快”的奥秘固然是思维敏捷,更在于有多年积累的深厚的专业知识作基础,他的快并不是急就章。
我曾陪作者去参观齐先生在南京、在全国的诸多建筑作品,当我们与那些建筑面对面时,它们虽都静默着,可是我们都分明感觉到,我们与它们,在心里彼此有着真切地交流,它们以自身独特的方式告诉了我们齐康先生的建筑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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