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4-09-08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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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0-22 15:54
记得有位伟人说过:当你成功时,请一定不要忘记那些曾经使你受过伤害的人。我生命中,大脑里第一个记忆是:父亲躺在门板上,手腕被电烧焦的印痕,那时我还不足三岁。三岁那年,母亲改嫁了。祖父母不舍得我成为“拖油瓶”,硬是把我留在了他们身边。母亲是和祖父母吵架后才走的,我不知道谁对谁错,总之,这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来往过,一直到祖父去世那年,我读小学三年级,母亲才算作为我本家的媳妇来了一趟。我渐渐长大,有时会去母亲那儿小住几天,母亲会像对待小朋友一样招呼我一阵,母亲没有为我做过一双鞋,也没有为我做过一条完整的裤子,只在我念初二时,我出十五元,母亲出十元,为我买了一条二十五元的裤子,这是我自有记忆以来,母亲为我买的唯一不到半条的裤子,母亲说:“你才出十五元。”我大哭了一场。我不是因为想念才去母亲那儿,也不是要零花钱才去母亲那儿,母亲没给过我零花钱。母亲改嫁时,村里签了一个协议:养我到十六岁。即每年要付给我祖父母对我的抚养费。祖父母没去要,母亲自然也不会给。我去母亲那儿,最痛苦的是去要每学期的学费。开口向母亲或叔叔(后爸)要钱,让我痛苦了十多个年头,以至于今天的我也从不敢开口向领导提什么要求,开不了口。每学期的学费都是叔叔给的,母亲是不管钱的。往往是这样:开学前一天,我在母亲那儿,站立不安,我开不了口要钱,而叔是:你不开口,我就不给。等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开了口时,叔往往推说没有,于是我只有哭。记忆中的一次,我追着母亲要学费,母亲说没有,母亲走到哪,我跟到哪,母亲在河边,我追到河边,说:娞有罚(你有吗)?有点恐吓的味道。可能是我这副德性,不讨母亲的欢喜,故此,我之后要学费总是很难要到。我发现我是一个讨饭的,至少是一个乞食者。我一生的痛啊!伟大的母爱,在我的感情世界里是没有的。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天下的母亲没有一个是不爱自己儿子的。尽管这样,我还是无法平衡自己。我和祖父母住在一起,祖父去世后,只剩下我和祖母,我们有一亩七分的口粮,这口粮田是我伯父和三位姑妈一起帮忙完成的。我的处境,使我八岁就开始了下田插秧,十四岁开始打稻,并开始自己耘田,自己做秧田。我的那一身农活在双抢农忙是很惹人喜爱的。那时的我,自己家的要种,伯父、小姑家因为帮过我那一亩七分田,所以我也要去帮忙种田,母亲那儿,也极力要求我去帮忙,因为我拿了她一年两个学期的学费。我往往要从第一家双抢忙起,一直到最后一家双抢结束,一般为两个星期,那两个星期是地狱的日子。我不仅要累得够呛,还要遭人非难,往往是帮了这家,那家不开心,看见我都没一副好脸。那一个双抢的晚上,大姨父一家,外祖母外祖父,还有我母亲、叔叔和我妹妹,一个圆桌上吃饭,都一个话题,要我帮母亲种田,不要帮别人家种田。于是一个尽地说:你是你妈的儿子。你要靠你妈吃饭的。你不帮你妈你帮谁呀。学费是谁出的。……有谁能理解我的苦啊?!我把碗筷一扔,扒在圆桌上一个尽的哭,那年,我念初中。念初中的我,成绩相当的不错,我告诫自己一定要读书读出去。甚至在中考来临之前,我这样对自己说:考不上,喝农药去。而叔叔对我的态度是:考上中专给你读,考不上就不读,高中是不可能给你读的。后来又添了一条:最多只拿出两千。我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顺利地考上了中专,公费线,全校第二名,学费一千八。母亲给了我一千八,除此之外,没有一分生活费,可能是她没有这个给零花钱的习惯。一年以后,我把我的积蓄(平时的压岁钱,奶奶和姑妈给的零花钱)用尽了,才向母亲开口要,母亲竟然表示诧异:怎么还会要生活费?之后,她才给了我每月60元,当时的伙食是:每顿一块五到两块。三年中专后,我又考了大专,我一定要读出去。我给家里写了封信,信中写到:学费我会自己想办法。那年的我是那么奋不顾身。大专第一年的学费是四千四,我向姑妈借了一千,向姐借了一千,自己平时积攒一点(在暑期,我通过捉黄蟮,捉蛇,捉黑鱼攒钱),差不多够四千四,临走时,母亲给了我两百,这大概是意思意思吧。我的母亲,我一直不懂。黯然神伤时,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母亲是一个没有读过书的乡下农妇,我不能要求她太多;幸有母亲给的苦,才有我今天自认为充实的工作与生活;人是被逼出来的,环境所迫,我也一样。故曰:苦难,有时也是一种美,就看你如何对待它。
热心网友 时间:2024-10-22 15:58
记得有位伟人说过:当你成功时,请一定不要忘记那些曾经使你受过伤害的人。我生命中,大脑里第一个记忆是:父亲躺在门板上,手腕被电烧焦的印痕,那时我还不足三岁。三岁那年,母亲改嫁了。祖父母不舍得我成为“拖油瓶”,硬是把我留在了他们身边。母亲是和祖父母吵架后才走的,我不知道谁对谁错,总之,这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来往过,一直到祖父去世那年,我读小学三年级,母亲才算作为我本家的媳妇来了一趟。我渐渐长大,有时会去母亲那儿小住几天,母亲会像对待小朋友一样招呼我一阵,母亲没有为我做过一双鞋,也没有为我做过一条完整的裤子,只在我念初二时,我出十五元,母亲出十元,为我买了一条二十五元的裤子,这是我自有记忆以来,母亲为我买的唯一不到半条的裤子,母亲说:“你才出十五元。”我大哭了一场。我不是因为想念才去母亲那儿,也不是要零花钱才去母亲那儿,母亲没给过我零花钱。母亲改嫁时,村里签了一个协议:养我到十六岁。即每年要付给我祖父母对我的抚养费。祖父母没去要,母亲自然也不会给。我去母亲那儿,最痛苦的是去要每学期的学费。开口向母亲或叔叔(后爸)要钱,让我痛苦了十多个年头,以至于今天的我也从不敢开口向领导提什么要求,开不了口。每学期的学费都是叔叔给的,母亲是不管钱的。往往是这样:开学前一天,我在母亲那儿,站立不安,我开不了口要钱,而叔是:你不开口,我就不给。等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开了口时,叔往往推说没有,于是我只有哭。记忆中的一次,我追着母亲要学费,母亲说没有,母亲走到哪,我跟到哪,母亲在河边,我追到河边,说:娞有罚(你有吗)?有点恐吓的味道。可能是我这副德性,不讨母亲的欢喜,故此,我之后要学费总是很难要到。我发现我是一个讨饭的,至少是一个乞食者。我一生的痛啊!伟大的母爱,在我的感情世界里是没有的。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天下的母亲没有一个是不爱自己儿子的。尽管这样,我还是无法平衡自己。我和祖父母住在一起,祖父去世后,只剩下我和祖母,我们有一亩七分的口粮,这口粮田是我伯父和三位姑妈一起帮忙完成的。我的处境,使我八岁就开始了下田插秧,十四岁开始打稻,并开始自己耘田,自己做秧田。我的那一身农活在双抢农忙是很惹人喜爱的。那时的我,自己家的要种,伯父、小姑家因为帮过我那一亩七分田,所以我也要去帮忙种田,母亲那儿,也极力要求我去帮忙,因为我拿了她一年两个学期的学费。我往往要从第一家双抢忙起,一直到最后一家双抢结束,一般为两个星期,那两个星期是地狱的日子。我不仅要累得够呛,还要遭人非难,往往是帮了这家,那家不开心,看见我都没一副好脸。那一个双抢的晚上,大姨父一家,外祖母外祖父,还有我母亲、叔叔和我妹妹,一个圆桌上吃饭,都一个话题,要我帮母亲种田,不要帮别人家种田。于是一个尽地说:你是你妈的儿子。你要靠你妈吃饭的。你不帮你妈你帮谁呀。学费是谁出的。……有谁能理解我的苦啊?!我把碗筷一扔,扒在圆桌上一个尽的哭,那年,我念初中。念初中的我,成绩相当的不错,我告诫自己一定要读书读出去。甚至在中考来临之前,我这样对自己说:考不上,喝农药去。而叔叔对我的态度是:考上中专给你读,考不上就不读,高中是不可能给你读的。后来又添了一条:最多只拿出两千。我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顺利地考上了中专,公费线,全校第二名,学费一千八。母亲给了我一千八,除此之外,没有一分生活费,可能是她没有这个给零花钱的习惯。一年以后,我把我的积蓄(平时的压岁钱,奶奶和姑妈给的零花钱)用尽了,才向母亲开口要,母亲竟然表示诧异:怎么还会要生活费?之后,她才给了我每月60元,当时的伙食是:每顿一块五到两块。三年中专后,我又考了大专,我一定要读出去。我给家里写了封信,信中写到:学费我会自己想办法。那年的我是那么奋不顾身。大专第一年的学费是四千四,我向姑妈借了一千,向姐借了一千,自己平时积攒一点(在暑期,我通过捉黄蟮,捉蛇,捉黑鱼攒钱),差不多够四千四,临走时,母亲给了我两百,这大概是意思意思吧。我的母亲,我一直不懂。黯然神伤时,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母亲是一个没有读过书的乡下农妇,我不能要求她太多;幸有母亲给的苦,才有我今天自认为充实的工作与生活;人是被逼出来的,环境所迫,我也一样。故曰:苦难,有时也是一种美,就看你如何对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