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书中的女性都走向了一个共通的悲剧命运呢?
首先让我们先粗略对那个刚刚开始兴起的思想变革的时代进行一番大致的了解:中国的一批有着先锋思想的知识分子提出了“男女平等”的口号,目的就是要从根本上否定禁锢了中国几千年的传统社会的男权至上的观念,并从封建桎梏中把女性解放出来。因此出现了一系列解放妇女的切实行动:如废缠足,兴女学,反对包办买卖婚姻,出现了职业女性……这些变革对于封建传统的否定是相当激烈的,对于打破封建制度对女性的压制起到了非常重要的积极作用。但在张爱玲笔下,形形色色的女性仍在男性世界中苦恼、抽泣,男女的世界灰暗、肮脏、弥漫着窒息的腐烂的气味。“几千年文化熏陶下的女性带着‘原罪’的意识紧紧依附着男性,男性成了她们生活中的唯一阳光。”⑸婚姻是无爱的,它脱离了感情的范畴,披戴着诸多的枷锁。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这是由于刚刚过去不久的时代与思想上的变革留给她们的仅仅是生活形式上的改变,她们的意识仍被男性所支配和控制。根深蒂固的三纲五常不止让男人们认为女人只是他们身上的一根肋骨,更可悲的是,女性自己竟也没有超脱这种认知的念头。即使她们开始读大学,开始接受教育;开始找工作,开始人生新的起点;甚至是留洋海外,接受异国文化熏陶,但是最终无一不是找个人才是真的,甚至于她们区别于无知村妇的上述资本都成为了她们日后谈婚论嫁可以胜券在握的筹码。当然,每个人都有同命运抗争的本性,旧时代的女性也不例外,张爱玲没有忽略女性自身对于命运的把握与争取,她们尝试过、她们努力过,但能够供她们选择的道路实在太少了,局限性的观念把她们追求幸福、实现自我的渴望全部寄托在了男人的身上,婚姻才是她们生活的主旋律。张爱玲无情地嘲弄着婚姻的意义。在她笔下,“人世间没有爱,有的只是满目的苍凉,形形色色的女人,为婚姻,为女子最大的职业而战的荒凉,真是华丽与热闹深邃处透骨的荒凉。”⑹她笔下的女人们拼命的追求着婚姻,到头来得到的都是躯壳。婚姻在张爱玲笔下是无爱的,有爱的婚姻是痛苦的,爱成就不了婚姻,但婚姻又受不了爱的诱惑。婚姻是枷锁,妄想用它来锁住别人,锁住爱情,都是不可能办到的,结果只能毁了自己。如《十八春》中的几对婚姻都没有爱,曼桢与世均由相知而相恋,爱得纯情真挚,无利益计较,无物质牵挂(这是张爱玲作品中少见的)。然而他们无法逃出厄运的魔掌,曼桢陷于亲姐姐曼璐所设的陷阱,曼璐妄想用妹妹来套住自己的男人,锁住婚姻。曼桢在受尽凌辱逃脱魔爪后,带着满腹的辛酸和屈辱去找世均,殊不知世均在无望中放弃了最后的努力,匆匆地与自己不爱的翠芝结了婚。可怜的曼桢欲哭无泪,欲诉无门,只能听凭生命的四季在身后默默流淌。因此我们从女性自身的角度去分析不难看到,这些悲剧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她们为自己打造的,她们把改变命运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依附于男人身上,而不是自己本身。但再从社会的角度来看,降生于人世以来,社会加筑于女性身上的人生观、价值观也正是如此,她们根本不可能从自己狭隘的生活背景中觉悟到要去凭借自己抗争什么。女性思想上的落后把她们实现自我的方式局限在了婚姻的范畴里。这也就形成了张爱玲书中绝大多数女性人物的共通点,那就是都企图通过婚姻来找寻自己的终生幸福,实现自己一生的追求——包括经济地位,感情寄托等——女性惟有找到了能够满足自己的丈夫才有保障日后幸福生活的可能性。因此这便形成了张爱玲作品中女性人物最终走入其悲剧命运的最直接,最根本的原因之一。
五四以后,已经出现了很多受过大学教育甚至是留过学的所谓“新女性”,比如《十八春》中的曼桢等人,旧中国发达地区的西风东渐已经允许一个女子受高等教育,这可以称作是一种进步,但这是否从根本上把女性从封建桎梏中解脱出来了呢?是否真的唤醒了女性沉寂了几千年的自我意识呢?是否由此而造就了女性的进步思想呢?答案是否定的。究其根源,原
因有二。 • • 2楼 其一、因为所有女性都同时被束缚于旧社会的传统道德标准之下。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向她们表明一个女人要获得生活的幸福就必须依附于她们身体与灵魂的主宰者——她们的男人,不管过程如何,女人的最终归宿都应该是她的丈夫。即使女性有了受教育的能力,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但从根源剖析这些都仅仅是表面的。她们可以暂时的用工作来维持生活,但不可能把自己终身的命运寄托在职业上,因为社会不能认同这样的生存方式。当中国的第一批职业女性在社会上出现的时候,从以曼桢等人为代表的独立女性的坚强背影中,我们发现和体味到了无尽的辛酸与无奈。不能否认的是“五四”以后,女性的地位的确较之以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女大学生参与革命,投身写作等。但旧中国几千年来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还是把大多数的人捆绑在了旧道德的旗帜下,洋装和短发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扎根于人物意识深处的根深蒂固的观念——女人理所当然应该也只能依附于男人。对于男性,妻子只是社会道德约束下的一件摆设、一个物件,大多只意味着门当户对与传宗接代而已。就是这样一个观念束缚着中国女性走了几千年的道路,在西风东渐的三四十年代,虽然出现了反对腐朽思想的新思潮对于传统观念的冲击,但对于所有人来说,也仅仅是开始于一小部分人的开端,并没有对社会的大多数人心中根深蒂固的观念有任何的改变。
其二、另一个旧道德标准就是女人的贞节观念。在欧洲,女权运动用种种激烈的方式来打破这个如同中国女人的小脚,欧洲妇女的裙箍一般对女性的种种束缚,来为女性争取自由。但在中国,女人们默默的理所当然的承受着由男权社会以“男权至上”为标准为她们量身打造的种种“酷刑”。而所谓的“从一而终”、“贞节牌坊”不仅深深地植在了男性的观念之中,更在女性的心底打上了无法磨灭的烙印。如《十八春》中当曼桢的母亲在得知女婿强奸了自己的二女儿时,她的反应是让人心寒的——她要女儿就将错就错地嫁给鸿才,女人的从一而终不仅让她默认了这样的安排,更在有意无意中将女儿推入了无尽的深渊。
为什么这样陈旧腐朽的道德标准会束缚中国女性如此长的时间呢?我们在深想一步:《倾城之恋》中的流苏之所以被家人冷嘲热讽,是因为离婚后的她几乎是身无分文了;《金锁记》中七巧一生的悲剧也来自她对于金子近乎变态的疯狂的迷恋;《十八春》中曼璐企图用曼桢套住的并不只是鸿才这个人,更多地是鸿才的钱,以及日后生活地的保障……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女人要依附于男人,另一个关键的原因就是女性在经济地位上的被动。降生后,家族是她生活的依靠,因此她要“从父”;长成后嫁了人,丈夫是她生存的保障,所以她要“从夫”;就是老了所有要依从的人都不在了,她仍然要依靠她的儿子,就是所谓的“从子”女性一生所要做的就是顺从于家族,依附于男人,她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把生存维系在缺乏安全感的婚姻上。因此,在那个时代的女性命运是不会,也不可能不走向悲剧的。再反观现今的女性为什么能凭借自己的一双手开创属于自己的一片独立的天空呢?就是因为她们有相当高的经济地位,她们能够利用自己与男性平等甚至是超越的知识与能力来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
那个时代的女性不能做到自立自强,就是因为她们的思想受着旧道德标准的束缚,她们的行为被约束在了经济地位的被动上,她们要生存就不能不依附于能在经济上支持她们的人——男性身上,她们要得到社会的尊重就不得不遵照社会赋予她们的规则生活。这就是张爱玲小说中女性人物悲剧命运的根源所在。
【转贴】论巴金小说《寒夜》中曾树生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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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树生 • 1楼
一 文献综述
《寒夜》是巴金中年时期一部具有代表意义的中篇小说。抗战胜利后,“在贵阳的茶馆里,在北碚馆微弱的烛光下,巴金用茶碗盖上磨的墨,用粗糙的算账草纸,一口气写出了三部深刻细致的作品:《憩园》、《第四病逝》、《寒夜》。”对这部作品的评价历来不衰。从现有的资料看,关于《寒夜》的评论文章,主要集中在“文革”之后,“文革”之前以及“文革”中单篇论及《寒夜》的文章几乎没有。因此,本文关于《寒夜》中曾树生的女性形象的文献综述主要是以新时期以来可见的评论文章为参照系。
20世纪80年代的早期文章一般把《寒夜》看为一部现实主义的作品。香港中文大学的致赞辞这样写到:“……他所追求的是真实,而并不顾及美。”真实地反映抗战胜利后小人物,在《寒夜》里主要是通过反映普通知识分子的生存状态,从而反映当时整个社会,这是评论界较为一致的看法。事实上,《寒夜》这部作品也确实折射出当时的社会状况。在对婆媳关系的分析上,此阶段的评论文章仅仅是从较浅的方面加以分析,未能从更加多元化的角度来分析此种矛盾的实质。 从某种程度上看,《寒夜》里的婆媳矛盾很明显,也很难调和。但对此种婆媳矛盾的缘由,以及曾树生到底为何出走这样的事实,如果不做更加深入地研究则很难把握曾树生的女性形象的时代性和她身上体现出来的矛盾性。
自五四以来,女性解放作为“人的自觉”和个性解放的一个内容,一直都是广大女性追求的目标。《伤逝》里子君排除万难和涓生在一起;然而“娜娜”出走后未来的生活并不象当初想象的那样美好,子君的结局是悲哀的。《寒夜》里的曾树生较之子君具有进步性。在《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与觉醒后的困惑——〈伤逝〉与〈寒夜〉女主人公比较》这篇文章里,作者认为如果把“人的觉醒”作为现代性的标志,那么曾树生所体现出来的现代性无疑更高:“作为独立的女性对爱情的自由追求只是女性主体自我觉醒的一个方面,并非全部。”“与子君恰恰相反,曾树生与汪文宣同居后还坚持着自己的追求。”因此,曾树生与婆婆的矛盾更深层的是现代家庭观念与传统家庭观念之间的冲突,正如《英雄与凡人的时代:解读20世纪》一书的作者认为地那样,是两种不同形态的意识形态和社会机制之间的冲突:究竟是相夫教子恪守妇道还是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生活,婆媳两代人的选择自然不同。
不可否认,在曾树生个人自觉的同时,她抛弃了自己的丈夫和家庭。从她个人的角度来说,她的行为具有时代进步性;但如果从人道主义关怀的角度看,她的行为又受到一些评论者的置疑。在《反叛与归依:在痛苦中挣扎的灵魂——论曾树生生活情境的矛盾性》里,作者从人道主义关怀的角度认为,婆媳两人的行为其实都是自私的,就连汪文宣也痛苦地请求她们为了他不要再吵了。然而,对于曾树生,作者又是理解的,他认为曾树生的选择是人道主义和个性主义之间难以调和的矛盾,在当时的情况下,无论选择人道主义还是个性主义都将有遗憾。《反叛与归依:在痛苦中挣扎的灵魂——论曾树生生活情境的矛盾性》深刻地剖析了在中国现代社会中人的觉醒、人的现代性发展本身所具有的历史局限性。
家庭内部的矛盾究竟是婆媳之间大矛盾还是其他?有人提出了与上述观点不一致的看法。从
个性主义角度看,曾树生的出走固然是由她追求幸福自由不甘现状的性格决定的,但同时家庭的内部矛盾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在《论〈寒夜〉的现代性》一文中,作者抛弃了婆媳矛盾论,而认为家庭内部的矛盾主要是汪曾两人的情感危机。“现代主义的作家在努力摆脱沉重的旧伦理教条的同时,也在试着营造一种新型的伦理,这种伦理比之传统的伦理来得更自由和更人性化。”“在某种程度上,巴金将汪曾二人的婚姻有意悬置在传统的道德规范之上,目的就是要对其进行情感的拷问。”因此更具有现代人道关怀。
以上是从人的觉醒的现代性角度剖析了曾树生出走背后隐藏的深层的现代特征。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国内对女性主义理论著作有了译介,有研究者开始运用女性主义理论,从性别角度切入,对曾树生的女性形象进行分析。刘慧英的《樊篱中的女性困境:以女权批评解读巴金的〈寒夜〉》是较早运用这种理论来解读的文章,此后用类似角度分析的评论陆续出现。女性主义将女性与男性的性别关系放在家庭与社会的生活场中进行考察,她们认为此种关系往往隐含着控制——反抗的政治文化色彩;女性完全的独立人格意识显得尤其重要;女人选择的依据不再是母亲或妻子等传统的角色定义,而是依据女人这样的身份,从而摆脱对男权文化的依附,自主性强,对抗性也强。在《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与觉醒后的困惑》、《巴金〈寒夜〉研究新视角综叙》、《不同生命欲求之间的冲突——重读〈寒夜〉》、《〈寒夜〉重读》、《从〈寒夜〉中曾树生的出走看妇女解放之路》《、男性中心下的误读——对周蘩漪、曾树生认知错位的思考》、《〈寒夜〉忍无可忍塑造的阴影——论巴金创作中的南权意识》、《面对〈寒夜〉一种性别关系的研究》、《曾树生形象的女权主义解读》等文章中,作者均认为,在男女主体之间相互平等、自由、各负其责的关系不可能再存在的前提下,曾树生在家庭和个人的两难选择之间
虽有彷徨,但最后她依然依从女人的独立性作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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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树生 • 2楼
《英雄与凡人的时代:解读20世纪》一文中指出,这中选择同时也是人的一种考验:“树生对自我和个人的选择的意识形态式强调,同时也意味着对个人责任的高度承担。” 但也有评论者认为曾树生的选择仍然不是完全自主的。肖进贵在《重读〈寒夜〉》中说:“从表面上看,曾树生有健康漂亮的外表,有经济自主的能力,有办法让儿子念最好的学堂。但实际上,曾树生仍然处于弱势地位,她的选择也是迫不得已作出的而不是自主选择。”另有评论者则运用爱玛•高德曼而非其他女性主义的观点对曾树生选择后是否幸福做了解读。“高德曼认为女性解放的真正含义是在于使女性获得幸福的生活。而当代女性以性别歧视为依据,这就偏离了女性解放的目的。”很显然,从曾树生出走又回来的彷徨里可以看出,她是不幸福的。女性幸福的获得在爱玛•高德曼以及这位作者看来应当是个人、家庭婚姻的平衡而不是在两者之间取舍。
不管是从现代性角度还是从性别角度来考察,他们从社会学的视角进行评论,不乏精道之论。作为一位极具人道主义的作家,巴金在他的小说里往往流露出对人性和人物命运的超越时代的关照情怀。小说《寒夜》便具有该种形而上的哲人思索。一些评论者则用超越时代、超越性别的眼光,将曾树生的命运上升到哲学思考的高度。在《两难选择的悲剧:对涓生、汪文宣身份的再认识》一文中,作者这样反问:“如果子君外出谋业,有了独立的经济来源,或许他们的婚姻就不会走到尽头。可是在《寒夜》里,虽然曾树生经济独立,她与汪文宣的自由恋爱、婚姻还是归于失败。可见经济并非唯一的原因,这是否意味着个体本身也是悲剧的制造者?”评论家洪治纲在《悲悯与体恤——读巴金的〈憩园〉与〈寒夜〉》一文中,则从
悲悯与体恤的角度探讨了曾树生等一群人物的命运。“在《寒夜》和《憩园》中,巴金对人性的体悟,既有对人性中社会属性的考察,也有对人性中自然属性的展现。从这两部作品来看,更多的则是集中在人性中的那些自然属性上,诸如亲情、爱、牺牲以及欲望等等。”“《憩园》和《寒夜》的许多人物,他们的悲剧固然离不开生存命运的制约,同时也离不开人性中某些无法改变的顽症的钳制。”
以上诸多解读主要是从《寒夜》展示的故事内容着手,而对小说进行表现形式、叙述角度等纯粹文本分析的文章很少。在《文本的裂隙与风格的成熟——论巴金的〈寒夜〉》一文中,作者运用逻辑推理的方式,把艺术形象单纯只当艺术形象而非社会人分析,认为曾树生的女性形象存在着很大的裂隙,“她不是不可能回来,但问题是她即使回来,也不应该是现在作品所写的那种心情,那种状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回来是她此前的情感倾向和理性选择的大逆转,她此前的行为逻辑被完全颠覆了。”尽管如此,但作者从形式美的角度认为让曾树生回来是一种形式上的需要而不是性格的逻辑发展,“这样在事实上存在的裂隙中……让读者产生了虚幻的真实。”
还有评论者从巴金对人物的大量的心理描写的特点出发,发现了《寒夜》叙事的复调特征;洪治纲在他的那篇文章中则从叙事学的角度认为巴金采用了全知的叙事视角和一种平民化的叙事立场,因此极大地加强了曾树生的女性形象的立体感。从分析故事情节隐含的诸多意义到分析协作手法,对《寒夜》的认识在日益深化。
二 再认识曾树生
从以上的评论文章中我们得知,评论者或者将曾树生放在女性解放的纵向历史潮流中加以分析,或者将小说《寒夜》独立出来,把曾树生作为单个文学形象进行多角度解读。这些都有助于读者更好地理解曾树生。其实,以现在苛刻的眼光来看,无论是从写作技巧还是写作语言来看,《寒夜》都不能算是巴金最为杰出的作品,但这依然抹杀不了这部小说的历史价值和审美价值。在《非文学的世纪——20世纪中国文学与政治的关系》这本书中,作者朱晓进等人从各个方面分析了20世纪40年代的战争环境对此时期的文学创作造成的巨大影响。因为民族战争的艰巨性和紧迫性,此时期绝大部分的文学创作因紧密配合着战争的需要而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战争文学特别是直接反映战争的文学是当然的主流。文学中的人物更多的是将家国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将个人的命运与时代的潮流紧紧联系在一起。。通俗和实用的文学创作景观使文学创作者没有过多的精力关注复杂、现代性的技巧、从容的语言叙事等方面,文学的审美性大大减弱。文学题材也是以战争、乡土情怀为主,文学作品中往往透露出乐观主义精神,从叙事角度看,宏大叙事和民间叙事是该时期文学创作的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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